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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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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時空(46)

怕現在……”劉若穎很是哀傷地看著許蘿,一陣欲言又止。

許蘿卻是做傻大姐狀,就是不接話,打定主意憋死劉若穎。劉若穎看許蘿毫無反應,暗暗咬牙,只能自己圓回來,勉強一笑道:“不說這些傷心事兒了,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表哥,雖然大夫們都這麽說,但我相信總是會有希望的,表哥那麽好的人,老天爺怎麽可能讓他這麽早死呢。”

許蘿今日第一次讚同了劉若穎的話,煞有其事地點頭道:“是啊,公子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夫人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子的。”

“你有這個心就好,可惜啊,你的身份太低,你現在雖然脫了奴籍,但原先總歸……哎,依我對國公爺的了解,他恐怕是不能接納你的,你也許很難有一個名分啊……”劉若穎不勝唏噓地說著,似是一心為許蘿著想,“若是按我的意思啊,你還是早些離開國公府,找個尋常的老百姓嫁了,往後的日子或許還好過一些,不然等到表哥娶了正妻進門,你的日子定是會十分難過的,我與你總算是相識一場,若你想通了,我可以助你離開的,就像上次在王府一樣。”

許蘿自然不會受劉若穎的蠱惑,上次和這次能一樣嗎,劉若穎倒是打得好算盤,恐怕自己只要一離開定國公府,能不能平安離開京兆府都不一定吧。許蘿狀似皺著眉頭思忖了許久,才十分堅定地回道:“公子與我情深意重,我怎能離公子而去,除非是公子趕我走,不然我絕對不會離開公子的!”

劉若穎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神不定地看了許蘿許久,才又笑著開口道:“你既是有這般的決心,那我也就放心了,你我總算相識一場,往後我也會多幫你的,過兩日金光寺有一個齋會,是為了個今年那些受災的災民祈福,我聽說妹妹最近做了許多善事,還親自給那些災民們施粥,想來這齋會你定是有興趣的吧。”

許蘿雖覺得劉若穎提出的這齋會頗有些鴻門宴的味道,卻也是不好拒絕,想著到時候讓丹蔻陪著她一起去,在那佛門清凈地,想來劉若穎也做不出什麽過分的事,便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劉若穎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燦爛了些,握著許蘿的手又是好一陣的東拉西扯,直到快晚飯的時候,許蘿才找了借口離開。

劉若穎從房間的窗戶看著許蘿漸行漸遠的背影,面上滿是譏誚的冷笑,“敬酒不吃你吃罰酒,我可是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識擡舉,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很快便到了與劉若穎約定的那一日,許蘿一大清早就起來了,這幾日難得得了空閑的柏仲言也一早便來了“花間”,看到許蘿已經梳洗打扮停當,便走到她身邊坐下,歪著頭看著她問道:“真不要我陪你去嗎?”

許蘿將一支花鈿插到發間,也沒有轉頭,兀自回道:“不過就是去參加個齋會,聽你表妹說,有許多世家夫人和小姐都回去,你一個大男人過去多奇怪啊,而且你不是還要跟著國公爺出去,別為了我這麽點小事就耽誤了,難道你還怕我被人吃了不成。”

柏仲言討了個沒趣,很是怨念地說道:“我還不都是因為擔心你嗎,你原先也沒跟那些太太小姐們接觸,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嗎,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許蘿總算是轉過頭來正視柏仲言,滿臉堆笑地與他安撫道:“知道你心疼我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可不是那等會吃虧的人,到時候我若是管不住脾氣,得罪了那些太太小姐們,你可得給我在後面撐腰哦。”

“那是自然的,你不必怕那些人,要是她們說了什麽不好聽的,你只管回敬回去就成。”柏仲言很是霸氣威武地與許蘿教育著。

許蘿自然連連點頭,笑瞇了眼,果然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啊。

許蘿被柏仲言送上了馬車,這便緩緩向那金山寺去了,金山寺建在城郊,其實在京兆府來說並不是什麽出名的寺廟,與許蘿原先去過的白馬寺都沒的比,許蘿本以為金山寺應該是個挺大的寺院,不然劉若穎這等貴族小姐也不會選在這兒,可等她到了之後才發現與她原先所想的很是有些出入。

金山寺的山門似乎是重新休憩過的,但還是殘留了一些原先的樣貌,看著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山門前前來進香的香客倒也不算少,現在時辰還早,就有男男女女許多信徒到了山門前,浩浩蕩蕩地往寺內走去。

第四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三十九話淫僧

許蘿在山門前下了馬車,本不想雇轎子的,可柏仲言吩咐陪她一起來的靑蕪卻是執意讓小廝去雇了一頂軟轎,還一臉嚴肅模樣地教訓許蘿道:“這麽冷的天,不坐轎子怎麽行,從山門走到大殿可還有好長一段路呢,大爺讓囑咐了奴婢要好好照顧您的,您可莫要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

許蘿拗不過靑蕪,也只好作罷,坐了轎子上去。等轎子到了大雄寶殿的門口,便早有劉若穎身邊清風在那裏等候了,她是見過許蘿的,見她從軟轎裏下來,便立馬迎上前來,與她福了一禮說道:“李小姐您來了,我們家夫人已經在裏面了,方才還念叨著您呢,說您應該快到了,這才讓奴婢出來接您。”

清風的性子比明月溫和許多,許蘿倒也不討厭,便也笑著回道:“勞你們家夫人惦記了,那我們這就進去吧。”

許蘿跟著靑蕪邁上九重石階,擡頭看了看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倒是十分壯觀巍峨的,比那山門不知好了多少,殿高起碼有十多米,四個飛檐掛有銅鈴;微風拂過,能聽到“丁丁冬冬”的清脆聲響,進到大殿內,入眼便是一尊五米高的如來佛,正含笑坐在蓮花臺上,這尊大佛似乎應全是用赤金貼塑,佛像呈銅色,大佛兩旁有弟子、菩薩、力士、天王、羅漢等,個個慈眉善目,容貌安詳。

佛像的正前方,十幾個身穿華貴袈裟的僧侶正手持念珠盤腿坐在蒲團上誦念著佛經,乍一看上去,個個都是法相莊嚴,而他們的對面,則跪著幾個年輕女子,俱是一身珠光寶氣。衣著華麗,雙手合十,似是虔誠地祈禱著。

許蘿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那些正在誦經的“高僧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她見過的高僧雖不多,但每一個都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第一個妖僧差一點要了她的命,第二個卻是實實在在的得道高僧。跟著他鉆研了一次佛理,倒真是受益匪淺,許蘿自以為高僧身上的氣場都是差不多的。可看著眼前的這個僧侶,他總覺得似是少了什麽東西,雖然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麽不同來。

許蘿壓下心中的疑惑,走到了那群夫人的後面,早有伶俐的小沙彌遞上了蒲團。許蘿拉了裙子跪在其上,便閉上眼,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也開始祈福,其實她並不喜歡做這種表面功夫,在她所想。若真是十分虔誠的信徒,佛便是一直在心裏的,並不用做這等表面功夫。不過想來也很少有人能做到這個境界,許蘿不過是個俗人,便也就跟著俗人的方法做。這些貴族夫人們都是嬌身慣養的,這等跪拜的姿勢可不好受,她們能堅持下半個時辰那已是十分了不起的了。所以許蘿來後沒多久,就有夫人受不住。紛紛讓丫鬟扶了她們起身。

這些人站起身來,才看到了後來來的許蘿。劉若穎一開始就已經與她們都說明許蘿的身份了,這些正室太太們,自然極看不上許蘿這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全部用輕蔑的眼神看她,恨不得拿鼻孔對著她。

許蘿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人,依舊跪在蒲團上沒有動彈,直到那劉若穎開口叫她。劉若穎本還擔心許蘿不會來,看她終於到了,臉上才露出了笑容,緩步走到她面前說道:“李妹妹,我可是一直等著你的,總算是把你等來了,咱們先去廂房裏坐一會兒吧,再等一會兒齋會便開始了。”

許蘿睜開眼,擡頭看了眼一臉笑容的劉若穎,淺笑著回話道:“夫人您先回廂房吧,我還想在這兒多待會兒,我方才來的晚,也沒跪多久,我怕這麽快走了,菩薩會怪罪我心不誠的。”

劉若穎顯然沒想到許蘿會拒絕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凝滯,但也很快恢覆,裝著不甚在意地說道:“那行吧,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先過去了。”

那些與劉若穎交好的夫人們見許蘿這般不識擡舉,便俱是拉著劉若穎毫不避忌地大聲說道:“早就與你說了,幹嘛找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來,沒得拉低了咱們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還敢在咱們面前拿喬!”

劉若穎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眼角掃過許蘿的背影,嘴角掠起一抹惡毒的笑意。

許蘿自只當這些人是煩人的蒼蠅,氣定神閑得不去管她們,青蕪卻是氣地夠嗆,身為柏仲言的貼身丫鬟,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下定決心一定把今日說這些話的人都記下來,回去狠狠與自己公子告個狀。

許蘿又跪了將近一個時辰,感覺到自己的腿腳都有些麻木了,這才被青蕪攙扶著緩緩站了起來,一開始還不太適應,疼地齜牙咧嘴,緩了好一陣子,才總算覺得這腿還是自己的。青蕪一直在一旁扶著許蘿,很是無奈地說道:“您說您何必呢,這足足跪了一個多時辰,奴婢估摸著您的膝蓋怕是都跪青了,回去讓大爺知道了,可該心疼了。”

許蘿卻是不善在意地笑笑,道:“這拜佛就講究一個心誠,不然這信徒千千萬萬,菩薩又為什麽要保佑你呢,我多跪一會兒,就是幫公子多積一分福,這樣我求的願才能實現啊。”

青蕪自然也猜到了許蘿向菩薩求的是什麽,頓時頗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若菩薩真能保佑她們家公子,那便讓她家公子長命百歲吧……

等許蘿從大雄寶殿趕到廂房的時候,齋會已經開始了,劉若穎眾人圍著一個大圓桌坐著,桌上擺滿了各色精致的齋菜。劉若穎見許蘿進來,立馬指著自己身邊的位子,笑著與她招呼道:“李妹妹你總算是來了,快過來這裏坐吧。”

所謂齋會,又名吃齋會、善會,由僧家召集,請善男信女赴會,念佛經、吃齋。由於參加齋會的人都是要吃飯的,所以又必須要交“會印錢”。許蘿讓青蕪將會印錢交給了一旁的僧侶,這才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飯桌上的各位夫人們照樣對許蘿沒有什麽好臉色,故意冷落許蘿不與她說話,許蘿本也懶得跟這些人虛與委蛇,便自顧自吃著東西,桌上的齋菜很豐盛,主食就有面條、粽子和烏飯,所謂烏飯就是用烏菜水泡米,蒸出後就成為烏米飯。這種食品本為敬佛供品。後來演變為了浴佛節的飲食。

許蘿原先沒吃過這種烏飯,倒也覺得新奇,盛了一碗嘗了嘗。果然清香可口,比普通的飯要好吃許多,不知不覺就多吃了一些。

坐在許蘿身邊的劉若穎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她,見她吃下了滿滿兩碗烏飯,頓時嘴角的笑容越發地抑制不住。

吃飽喝足了之後。許蘿便有些犯懶,瞇著眼百無聊賴地想著旁的事情,一付神游天外的模樣。

劉若穎眾人這時也差不多吃好了,邊轉頭對身邊的許蘿說道:“這金山寺內有許多靜室,據說在裏面禮佛更是靈驗,左右我們下午無事。便去那靜室待一會兒,妹妹你看如何。”

這回許蘿倒是沒直接拒絕,想了想便答應了。畢竟也是難得來一回寺廟,多拜拜佛也不錯。

很快便有幾個僧人過來,將眾夫人領到了一間間空置的靜室裏去,許蘿自也是被領到了其中一間,靜室內的布置很簡單。一個大大的神龕,上面放置了觀世音菩薩的相。佛像前面有一個香爐,上面點著三支香,那香上的煙正裊裊地上升著,神龕前面是一個蒲團,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茶壺和茶杯。

許蘿多這樣安靜的環境倒也滿意,總算像是個禮佛的地方,便走到了蒲團前跪下,誠心地開始祈福。

不知過了多久,許蘿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眼前還慢慢開始出現了幻覺,身上也莫名燥熱起來。這大冬天的,不管室內多暖和,也不可能讓人覺得熱,許蘿頓時便覺得有些不對,現在她身上的感覺好像和以前那一次中春藥的感覺十分相像,腦袋飛快地轉了幾轉,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著了道了。

不過這一次總算比上一次好了許多,許蘿只是覺得身上燥熱,並沒有失去理智,想來應該是小蝶的那個香囊起了作用,猜到是有人要害自己,她便猜想那要害她之人此刻定是躲在暗處觀察著她的反應呢,這時候逃跑肯定會被那些人抓住,索性便將計就計,露出一臉痛苦的模樣,趴倒在了佛龕前,右手悄悄地伸進懷裏,從裏面拿出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緊緊地握住,想著等會兒那些人一出現,就狠狠地給他們來一刀。

此時在許蘿所處的靜室隔壁,三個一臉邪氣的和尚正將眼湊在墻壁上的一個小洞上,看到那美貌女子終於倒下了,頓時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淫邪的眼神緊緊黏在了那女子身上。

“這小娘子可是比咱們以前見過的那些女人要美多了,聽那位說,身份並不是很高,就算讓咱們玩殘了也沒關系。”三人中一個略胖一下的和尚舔了舔下唇,一臉急色的模樣。

“那這一回咱們可以三個一起上吧,以前那些個婦人雖也不錯,但總歸要顧忌著些,不能給她們弄傷了,這次我可是要好好草弄一番,這小娘子這麽美,味道一定不錯。”說這話的和尚面皮還算生地俊俏,只是眼神汙濁,眉宇間透著那麽一股子邪氣,說出來的話語更是下流不堪。

“這小娘子耐性倒是也不錯,吸了這麽就的合歡仙才起了反應,可真是讓咱們好等,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最後一個黑壯的和尚搓著雙手,頗有些迫不及待了。

“再等等,我看她的藥性才剛起來,等過一會兒更騷浪了,咱們玩起來才夠爽。”胖和尚又是往小洞裏看了一看,才一臉淫笑地說道。

許蘿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個口子,疼痛讓她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一些,卻依然裝著意亂情迷的模樣,迷惑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等會兒再一舉找機會脫險。

三個和尚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大搖大擺地從隔壁的靜室出來,進了許蘿所在的靜室,看到仰躺在地上的小美人。頓時都是一臉色欲熏心的模樣,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

“小美人,讓貧僧好好來疼疼你,馬上就讓你快活似神仙!”胖和尚首當其沖,口中一邊說著淫穢的話語,一只肥手就沖著許蘿白皙滑嫩的臉頰摸來。

許蘿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手掌,一改方才的萎靡模樣,猛地將手中的匕首舉起,狠狠地朝著那手掌刺去。

“啊~~~~~~~”胖和尚哪裏想到許蘿會突然暴起傷人,完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手掌的刺痛讓他捧著手淒厲慘叫著,許蘿下的可是狠手,那匕首又是極鋒利的。直接把胖和尚的手掌刺出了一個洞來。

跟在胖和尚身後的小白臉和尚看到胖和尚被許蘿傷了,便想過去把她抓住,可許蘿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便抓起了身邊桌上的茶壺。狠狠地對著白臉和尚的腦袋砸了過去,因為距離較近,白臉和尚躲閃不及,那茶壺連帶著裏頭的熱水都砸在了白臉和尚的腦門上,頓時燙地又是一陣亂叫。

“老黑,快抓住那個賤人。今兒我非把她弄死不可!”白臉和尚向來最在乎自己的臉,現在整張臉都被熱水燙地火辣辣得疼,自是失了理智。一心要把許蘿弄死。

最後一個黑和尚可比另兩個要強壯的多,許蘿不過一個弱女子,即使手上有武器也絕打不過這樣一個強壯男子,不能力敵,那就只能智取了。她緊緊握住匕首,對著那三人大喝一聲:“你們誰敢過來。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我今天在這裏出了什麽事,你們也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三個和尚被她這樣一喝,都是一楞,隨即那白臉和尚便冷笑著說道:“哼,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嚇唬到我們嗎,我們做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我們輪流都把你辦了,你還能怎麽樣,你敢告訴你的夫君嗎,若是你男人知道你被那麽多男人幹過了,你以為他還會要你這個破爛貨,等我們爽夠了,就拿你身上一點小東西,你若是敢輕舉妄動,我們就敢把你的肚兜褻褲都掛到城門上去,想來你的夫君應該也能認得出你的那些東西來。”

原來這金山寺本就不是一個幹凈的地方,裏頭住著大把的淫僧,寺廟一直標榜著求子靈驗,所謂的求子靈驗,無非是讓求子少婦在靜室中誠信禮佛,暗以催情藥迷昏了過去,眾僧再現身行那腌臜事情。

許蘿聽地心裏一陣陣發寒,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座寶相莊嚴的寺廟,竟是一處藏汙納垢的所在,她幾乎可以想象,類似今日的這一幕在過去日子裏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受害的少婦們要麽懵懂不敢確定,要麽被這些淫僧要挾,忍氣吞聲不敢聲張,竟是無人知曉真相,反倒是成就了寺廟鼎盛香火,養得一眾僧人肥頭大耳。

“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今日我就算是自縊在這裏,也決不讓你們碰我一根頭發!”許蘿看著眼前三個淫僧的嘴臉,惡心地想吐,直接就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一臉決絕地說道。

這下三個和尚倒是真嚇了一跳,他們只是求色,並不想搞出人命來,那個胖和尚好不容易把手上的血止住,一臉陰鶩地看著許蘿,對身邊兩個和尚道:“不用聽她的,我諒她也不敢真對自己下死手,你們上去把她給我抓住,今天老子出了這麽多血,怎麽都要好好弄一弄補回來!”那兩個和尚聽他這麽說頓時也沒了顧忌,便都摩拳擦掌地要上來抓許蘿。

許蘿一臉慘白,更是將匕首握緊了幾分,想著今天看來她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只是心中卻還有許多不舍,她本來是想好好陪在柏仲言身邊的,不過看來現在是沒這個機會了,只希望柏仲言知道她的死訊之後,不要太難過,這般想著,便舉起了匕首,要往心窩處刺,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死了,不過就是疼一會兒的事,對她來說也不是那麽難熬。

說時遲,那時快,許蘿的匕首剛碰到衣服,靜室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許蘿瞪大眼睛看著來人,眼淚立馬就下來了,身子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

柏仲言可以說是飛快地跑到許蘿身邊,將她撈進了懷裏,臉色蒼白的可怕,整個人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那三個和尚自然不需要柏仲言動手,他身邊的隨時護衛用最快的速度處理了,他們三人的下場幾乎可以預見了,定是慘不忍睹的。

柏仲言就這麽緊緊抱著許蘿,許久之後才仿佛是平覆了情緒,緩緩松開了懷中人,看著許蘿哭地淚痕,心中頓時又是一痛,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眼淚,輕嘆一聲道:“還好你沒事……”

許蘿本也不是個愛哭的人,方才是大難不死,又看到柏仲言,眼淚才會控制不住一直流,此刻冷靜下來,才想到問柏仲言,“你怎麽會在這裏?”

“等回去再慢慢跟你說吧,你的傷需要趕緊處理一下。”柏仲言看著許蘿手腕上的傷口,一臉心疼地說道。

“沒事的,只是小傷。”許蘿低下頭,拿出帕子按壓在手腕的傷口上,她方才也是對自己下了狠手,那傷口挺深,到現在還在流血,看樣子是定會留下疤痕了,不過許蘿也不在乎這個,因為她知道柏仲言定是不會嫌棄。

柏仲言扶著許蘿走出了靜室,許蘿在門外四處張望了一下,才眸色幽深地問道:“王夫人她們呢,她們可是與我一樣進了靜室裏的,她們都沒事吧?”

柏仲言淡淡點了點頭,回道:“我讓人先送她們回去了,今日之事不能夠聲張,不然恐怕會牽扯出許多人來,只能暗中處理,這個寺廟我會找人封了,你放心,絕不會放走一個人的,定是要他們生不如死的!”

許蘿沒有再問什麽,只是心中有了些思量,她覺得今日之事恐怕與那劉若穎脫不了關系,恐怕她是早知道了這間寺廟的貓膩,才會特意約她到這兒來,若是那時候真地讓那三個和尚得逞,恐怕後頭應該還有她安排的後手呢,若她不是有香囊護身,早就中了靜室裏的春藥,失去理智任由那些和尚為所欲為了,到時候劉若穎再安排個撞破“奸情”,恐怕自己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許蘿的猜想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卻也八九不離十,劉若穎派了丫鬟明月在許蘿的靜室外面等候著的,只要裏面一有什麽動靜就立馬跑去通知劉若穎,她好帶了人過來“捉奸”,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許蘿外掛太多,根本沒中春藥,還連著傷了兩個和尚,那明月聽到靜室裏頭的動靜,早就嚇得不清,也沒繼續等下去,急忙回轉了劉若穎那裏稟告,劉若穎聽到許蘿要跟那三個和尚拼命,便改變了主意,想著許蘿這樣死了也好,往後就不會有人再纏著表哥了,她本是在房間裏等著許蘿的死訊的,可是死訊沒等到,卻是等到了柏仲言派來的護衛,二話不說就把她帶離了金山寺,劉若穎看著這架勢也猜到是柏仲言來救人了,想著許蘿十有八九是沒事了,心裏頓時一陣懊喪,驚醒布的局就這樣功虧一簣了,劉若穎恨地差一點咬碎一口銀牙,坐在回劉府的馬車上,手上的帕子都幾乎被她揉碎,她知道經過了這一次,許蘿定是會有了戒心,下一次想要再設局引她出來,恐怕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第四卷:聖母丫鬟的故事第四十話一命換一命

柏仲言帶了許蘿上馬車,許蘿左右都沒看見青蕪,一顆心便又提了起來,抓著柏仲言的袖子問道:“青蕪呢,她是陪我一起來的,現在怎麽不見人了?”

柏仲言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回道:“她沒事,你不用擔心,她被那些和尚用迷藥迷暈了,不過總算沒什麽大礙,我讓下面的人先送她回去了。”

許蘿這才松了口氣,若是青蕪真有什麽三長兩短,她定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馬車很快便回到了定國公府,兩人回到“花間”,柏仲言親自幫許蘿處理了傷口,看著手腕上那麽深的一到傷口,眉頭頓時擰地能夾死一只蒼蠅,一邊抹著藥,一邊說道:“你也真是下得了手,傷口這麽深,看來這回真是要留疤了……”

許蘿低頭看著柏仲言糾結的面孔,卻是不甚在意地安撫道:“沒事的,留疤就留疤唄,反正你又不會嫌棄的,這回這般驚險,能只有這麽一個小傷口我已經很滿足了,真沒什麽大不了的。”

柏仲言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滯,眉頭擰地更緊了,擡起頭看著許蘿,神情頗有些懊喪地說道:“都怪我,若是我堅持陪你去,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許蘿看著如此自責的柏仲言,卻是笑了,伸手摸著他的臉,將他的眉頭撫平,“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是我不讓你陪我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兒了,總不可能做什麽事都要你陪在身邊吧,這一次完全是個意外,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在自責了。”

柏仲言將手覆在許蘿的手上,輕嘆一聲道:“我真想將你栓在我身上。這樣我就能一直看著你,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可以保護你,讓你不受一點傷害,這樣……我就不怕再失去你……”

許蘿不知道柏仲言在害怕什麽,或許是因為他父母早逝所以太沒有安全感,但經過這次,她才真正確定她是真的很喜歡柏仲言,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第一個真正喜歡上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古人,一想到自己完成任務之後就會離開這裏。之後再也見不到他,許蘿的心就不由地抽痛起來,她知道自己犯了禁忌。她不應該愛上任務中所遇到的人,但這情感卻已經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蘿都在花間養傷,柏仲言也不在時常出門了,一有空閑就會來陪他,兩人著實甜蜜了一陣子。可等到許蘿手上的傷好地差不多了的時候,柏仲言卻又發病了,這一次的病發比以往的許多次都要嚴重,宮中的太醫都來了好幾撥,均是黯然搖頭,畢竟柏仲言本就被認為活不過二十五歲。過了年之後,他二十四歲,眾人們都認為他的大限是該到了。

許蘿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守在柏仲言的床邊。她表現的很平靜,沒有哭也沒有太過悲戚,只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柏仲言,她以前一直說柏仲言可以長命百歲,這話她不只是說說而已的。她早就在考慮要怎麽為柏仲言續命了,她不是這裏的人。她來自未來一千多年以後,要救活一個古人不可能沒有辦法,只是她若是擅自救活一個任務中本該要死的古人,她會付出極大的代價罷了。不過許蘿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柏仲言死在她面前。

像許蘿這般的時空觀察員都是有一個特殊能力的,按俗語說,就是生死人,肉白骨吧,所以他們每一次穿越雖都是穿越到已死之人的身上,卻還能安然無恙的活過來,就是因為有了這種能力,但這種能力對同一具身體只能使用一次,等到他們所附身的身體再一次死亡的時候,他們便也只能離開,但許蘿卻知道這種能力是可以轉嫁的,這或許也算是一個秘辛吧,許蘿剛進到宅鬥部的時候,從兩個資深者的談話中無意中知曉的,他們的這種能力可以用在其他人的身上,但他們若是救活了那個人,自己便必定會死亡,這不僅僅代表著任務失敗,且還會受到上頭的懲罰,畢竟隨意改變任務中人的生死,已經嚴重破壞了穿越秩序,是肯定會被開除公職的。

許蘿知道若是自己這樣做傻透了,只要是有點理智的觀察員都不會做這般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決定,但她想她也許真的是傻了吧,只是想到這次回去之後,不僅剛剛到手的房子沒了,飯碗也保不住了,不過憑她的學歷和能力在一般的公司裏找一份工作應該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兒,只是唯一讓她有些擔心的就是母親,若是媽媽知道她丟了這份工作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許蘿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那一日天氣晴朗,她早早便起來了,將自己細細地打扮了一番,才來到了柏仲言的房間,他依然在床上昏睡著,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日,每日只能靠人餵進粥食和湯藥,禦醫們已經暗示著讓她們可以準備後事了,整個定國公府都籠罩在一片哀傷當中,定國公也因為擔心柏仲言而病倒了,當真是禍不單行。

許蘿坐在床邊,伸手輕撫著柏仲言蒼白的臉頰,即使是這樣昏睡著,他依然無損他如玉的容顏,老天又怎能舍得讓這樣的男子英年早逝呢。許蘿站起身來,緩緩靠近他的臉龐,輕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眼淚不知什麽時候滑下了臉頰,滴落在柏仲言蒼白的嘴唇上。許蘿緊緊盯著柏仲言的容顏,想將他牢牢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因為她知道,過了今日之後,以後恐怕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你會不會記得我呢……”許蘿將柏仲言的手緊貼在自己臉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不要把我忘記好不好……”許蘿幾乎泣不成聲,她總算知道了生離死別的那種痛苦,她是自私的,她不想柏仲言將她忘記,即使他會像自己一樣的痛。

許蘿擦幹眼淚,閉上眼,對床上的柏仲言動用了能力,時間慢慢地流逝,許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能感覺生命力在慢慢抽離,直到意識漸漸模糊,她最後一眼看向床上的柏仲言,看到他緩緩睜開眼,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是死了又死的分割線========================

許蘿從時空機裏爬出來,心情是郁悶地不能再郁悶了,雖然這一次死的一點痛苦都沒有,但想到過了今日之後她就要成無業游民了,她就忍不住想要淚奔。

朱莉像前幾次一樣在外面等著許蘿,只是那面上的表情沒有了前幾次的興高采烈,一臉欲言又止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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